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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曾植（1850～1922）行書七言聯(lián)
紙本對聯(lián)
1922年作
識文：岑碣熊銘入甄選，金砂繡段助裁紕。
款識：寶生仁兄雅屬，寐叟。
鈐印：沈曾植印（白）海日樓（白）
簽條： 乙庵絕筆七言聯(lián)，岑碣熊銘入甄選，金砂繡段助裁紕。戊戌中秋聽松署。
鑒藏印：吉祥海云之室主趙之云珍藏（朱）
跋文款識：1. 癸亥仲冬吳興沈金鑒跋。鈐印：叔瞻觀過（白）
2. 癸亥秋八月客武林，拜觀爰志數(shù)語。柳新莫永貞。鈐印：莫永貞印（白）
3. 甲子元宵王甲榮敬跋于鄧尉舟中，時年七十有五。鈐印：王甲榮（朱）仌鏡老人（朱）
4. 甲子春受業(yè)王蘧常拜題。鈐印：瑗仲（朱）
5. 甲子元旦立春后六日，受業(yè)王蘧常敬題。鈐印：銘遠(yuǎn)（朱）
6. 公易簀日之晨，曾語故親，謂某來有語告，某以小疾未往，且未前知，竟艱一訣，痛哉！蘧常再題。
7. 慈護兄出示寐叟師絕筆敬題。 無量。
8. 乙庵年丈遺墨為慈護大兄題，戊辰二月居上海，諸宗元。鈐印：秦鬟樓（白）
9. 庚午五月，慈護世阮以其先德子培同年臨終書聯(lián)屬題，為賦一律，八十五老人盛沅。鈐印：萍旨盛沅（白）丙午生（朱）
10. 慈護世哥其善寶之。受業(yè)呂渭英謹(jǐn)注。鈐印：文起小印（白）
11. 余謂遺珠復(fù)還，實有神靈憑式，非人力也。為題二十八字云。民國三十二年四月，胡樸安。鈐印：安吳胡氏（白）樸安（朱）
12. 民國卅二年三月嘉定陳家棟。鈐印：陳家棟（朱）
13. 慈湖世兄以其先公臨沒前所做聯(lián)屬題系以二絕，乙酉清明前一日高振霄。鈐印：振霄（白）甲辰翰林（朱）
14. 浄石示以疾，此次不疾示。誰謂呼吸間，雍宏了余事。丙申十月。周善培。鈐印：周善培印（白）
15. 慈護姻世講屬，八十四叟聽松敬題，戊戌中秋。鈐印：錢熊祥印（白）
16. 為短詩一章敬題乙盦尚書遺墨，仍乞慈護仁兄正之。寶璇。鈐印：醉頒六十后作（朱）
17. 此寐叜臨遷化日所書，蓋非定慧力不能爾。后之見者當(dāng)作繞塔想，使其因此得見先生不殊三日耳聾也。馬浮。鈐印：蠲除戲論（白）
18. 此聯(lián)為最后所作，尤具傳衣意味，宜慈護兄之奉為家寶也（丈于小歐致力最深，今知之者少，故拈出）。番禺葉恭綽敬題。鈐印：葉恭綽（白）
19. 奉題乙庵世叔大人遺墨，金兆蕃。鈐印：金兆蕃印（白）
20. 乙庵大公祖遺墨，慈護世兄命題，新建夏敬觀。鈐印：夏敬觀印（白）
21. 乙庵世丈遺墨，慈護我兄命題。江庸。鈐印：江庸（白）
22. 乙庵鄉(xiāng)先生遺墨，慈護兄屬題即正。朱大可。鈐印：朱大可（白）
著錄：1. 《沈寐叟年譜》P77，王蘧常編著，商務(wù)印書館，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
2.《沈曾植年譜長編》P516，中華書局。
說明：1.此聯(lián)為1922年沈曾植先生辭世當(dāng)日絕筆。
2. 有馬一浮、王蘧常、王甲榮、謝無量、葉恭綽、高振霄等二十家晚清民國學(xué)者名士題跋，錢熊祥題簽，且多為當(dāng)年沈氏門人師友，殊為珍貴。
SHEN ZENGZHISEVEN-CHARACTER COUPLET IN RUNNING SCRIPT
Ink on paper, couplet
Dated 1922
Note: This couplet was Shen zengzhi’s last calligraphy; There are Ma yifu, Wang juchang and other twenty scholars’s signature on it.; title slip inscribed by Qian Xiongxiang.
147×36.5cm×2
RMB: 150,000－180,000
作者簡介： 沈曾植，字子培，號巽齋、乙盦，晚號寐叟、東軒老人、睡庵老人，浙江嘉興人。光緒六年進(jìn)士，歷官總理衙門京章、外務(wù)部員外郎、江西南昌知府、安徽布政使，書法融合漢隸、北碑、章草為一爐，自成面目，為一代宗師。
藏家簡介：1. 沈慈護（生卒年不詳），沈曾植嗣子，從其兄沈子林過繼，取名慈護。后娶勞乃宣之女勞善文為妻。1957年，其與勞善文將沈曾植所藏書畫、瓷器、碑帖捐給浙江博物館和嘉興博物館。
2. 趙之云（？～1996），上海人。歷史學(xué)家陳懋恒子，室名吉祥海云之室。1962年聘到福建圍棋隊兼教練，與妻子許宛云合著《中國圍棋詞典》，是目前圍棋界最系統(tǒng)數(shù)據(jù)之一。
跋者簡介：1. 沈金鑒（1875～1924）字叔詹，浙江吳興人。清末武舉人。曾任天津保甲總辦，北洋巡警學(xué)堂總辦，奉天新民府知府，安徽高等審判廳廳長，安徽提法使。1912年，任京師地方行政講習(xí)所所長，順天府尹京兆尹，湖南按察使，1920年任浙江省省長。
2. 周善培（1876～1958），字孝懷，浙江諸暨人。光緒二十三年副貢生，翌年入陳寶箴幕府助行新政，戊戌變法后去日本，回國歷充川督鹿傳霖，岑春煊幕僚，任廣東將弁學(xué)總辦。新中國成立后，任第一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著有《周易雜卜證解》等。
3. 王甲榮（1850～1930），原名厚培，字部畇，號次逸，晚號冰鏡老人、甪里冰叟，室名斜橋老屋、二欣室，浙江嘉興人。光緒十五年舉人。歷游邵友廉，裕祿幕，曾署永淳、富川諸縣，子王邁常、王蘧常。
4. 馬一浮（1883～1967），名浮，字一浮，號湛翁，晚號蠲叟、蠲戲老人，浙江紹興人。曾留學(xué)日本、德國、美國。書法各體皆備，自成一家。對文字學(xué)、古典文學(xué)及哲學(xué)造詣精深，并通曉數(shù)國語言，為儒、釋、哲一代宗師。曾任浙江省文史館館長、中央文史館副館長。
5. 王蘧常（1900～1989），字瑗仲，號滌如，又號明兩，齋名窈窕樓、仰韶樓、珠郎樓，浙江嘉興人。師從沈曾植，工書法，尤精章草，亦擅書法理論。熟古代史，工詩文，曾為中國書協(xié)會員，上海書協(xié)名譽理事。歷任大夏大學(xué)、之江大學(xué)、暨南大學(xué)、交通大學(xué)及無錫國專教授。新中國成立后任復(fù)旦大學(xué)教授。
6. 謝無量（1884～1964），字仲清，號希范、嗇庵，四川梓潼人。早歲就學(xué)于上海南洋公學(xué)，與邵力子、李叔同、黃炎培為同學(xué)，與馬君武、馬一浮合辦《翻譯世界》，后入南社，工書法。歷任全國政協(xié)委員，人民大學(xué)教授，中央文史館副館長。
7. 盛沅（1846～？），原名盛愷華，字子彬，號萍旨，浙江嘉興人。光緒十二年進(jìn)士，選庶吉士，官刑部主事。
8. 莫永貞（1884～？），字伯衡，浙江吉安人。宣統(tǒng)三年法政科進(jìn)士，民國間，歷任眾議院議員，蒙藏院副總裁，奉天省省長，農(nóng)工商次長，農(nóng)工部總長。
9. 呂渭英，字文起，溫州永嘉人。民國時任溫州商會分會總理。收藏圖書甚富，后捐三千余冊與溫州圖書院。亦善書畫，曾官福州福防廳。
10. 錢熊祥（1875～1966），別名沖甫，字聽松，浙江嘉興人。1953年12月入上海文史館。工經(jīng)史、詩文，曾任清陸軍部郎中，武選司邦辦，軍司行走統(tǒng)計處處長，財政處副處長。
11. 胡樸安（1878～1947），原名有忭、韞玉，字仲明、頌民，號樸安、樸庵、半邊翁， 室名安居、樸學(xué)齋，安徽涇縣人。辛亥革命前入同盟會、南社。主筆《國粹學(xué)報》等。歷任中國公學(xué)、復(fù)旦公學(xué)教授，國民大學(xué)、持志大學(xué)系主任。1916年后任福建圖書館館長、江蘇省政府委員，抗戰(zhàn)后任上海通志館館長。
12. 諸宗元（1875～1932），字貞長、貞壯，號大至，紹興人。光緒三十年在上海參與創(chuàng)辦國保存社，曾創(chuàng)辦《國粹學(xué)報》，加入同盟會及南社。民國初年曾任浙江督軍秘書、電報局局長等職。著《大至閣詩》、《中國書學(xué)淺談》。
13. 高振霄（1877～1956），字云麓，又號頑頭陀、洞天真逸，別署閑云。浙江寧波人。光緒三十年進(jìn)士。工書法，亦能畫梅。
14. 葉恭綽（1889～1968），字裕甫，一字玉甫、玉父，號遐庵，廣東番禺人。工書法，擅竹石，精鑒賞。清末京師大學(xué)堂畢業(yè)，1923年任廣東政府財政部長，1931年任鐵道部長。建國后，曾任全國政協(xié)委員、常委，中央文史館副館長、北京中國畫院院長。
15. 陳家棟（1887～1971），字少蕓，安徽人。居上海嘉定南翔，為南社社員。民國間任江西省財政廳長、重慶印花稅局長、上海華豐銀行董事長、上海圖書館顧問等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被聘為上海市文史館館員。1959年將珍藏的一批文物古玩捐贈給古猗園。
16. 金兆藩（1869～1951），字篯孫，別號藥夢，浙江嘉興人。光緒十五年舉人。民國后財政部僉事，會計司司長，財政善后委員會委員。工詩，曾為徐世昌編《晚清簃詩匯》，著有《檇李叢書》，曾在清史館編《清史稿》。
17. 夏敬觀（1875～1953），字劍丞，號呋庵，江西新建人。晚僑上海，早年以詩詞名播南北。曾任浙江教育廳長、中國公學(xué)會監(jiān)督。工山水，兼花卉，與湯定之往還密切，但各有面目，七十后游華山，藝事益精。
18. 江庸（1877～1960），字翊云，號趨庭，室名澹蘯閣，福建長汀人。清末留學(xué)日本，早稻田大學(xué)政治科畢業(yè)，歷任法政專校校長，京師高等審判廳廳長，大理院院長，故宮古物館館長，朝陽大學(xué)校長等職。后任全國政協(xié)委員，華東監(jiān)察委員，上海文史館副館長。
19. 朱奇，字大可，號蓮垞，蒲石居士，室名蒲石居、風(fēng)生云樓等，浙江嘉興人。早年與陸澹安、嚴(yán)獨鶴合辦《金鋼鉆報》，后執(zhí)教于正始中學(xué)。工書、善畫。金石家朱其石為其胞弟。
作者簡介： 沈曾植，字子培，號巽齋、乙盦，晚號寐叟、東軒老人、睡庵老人，浙江嘉興人。光緒六年進(jìn)士，歷官總理衙門京章、外務(wù)部員外郎、江西南昌知府、安徽布政使，書法融合漢隸、北碑、章草為一爐，自成面目，為一代宗師。
藏家簡介：1. 沈慈護（生卒年不詳），沈曾植嗣子，從其兄沈子林過繼，取名慈護。后娶勞乃宣之女勞善文為妻。1957年，其與勞善文將沈曾植所藏書畫、瓷器、碑帖捐給浙江博物館和嘉興博物館。
2. 趙之云（？～1996），上海人。歷史學(xué)家陳懋恒子，室名吉祥海云之室。1962年聘到福建圍棋隊兼教練，與妻子許宛云合著《中國圍棋詞典》，是目前圍棋界最系統(tǒng)數(shù)據(jù)之一。
跋者簡介：1. 沈金鑒（1875～1924）字叔詹，浙江吳興人。清末武舉人。曾任天津保甲總辦，北洋巡警學(xué)堂總辦，奉天新民府知府，安徽高等審判廳廳長，安徽提法使。1912年，任京師地方行政講習(xí)所所長，順天府尹京兆尹，湖南按察使，1920年任浙江省省長。
2. 周善培（1876～1958），字孝懷，浙江諸暨人。光緒二十三年副貢生，翌年入陳寶箴幕府助行新政，戊戌變法后去日本，回國歷充川督鹿傳霖，岑春煊幕僚，任廣東將弁學(xué)總辦。新中國成立后，任第一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著有《周易雜卜證解》等。
3. 王甲榮（1850～1930），原名厚培，字部畇，號次逸，晚號冰鏡老人、甪里冰叟，室名斜橋老屋、二欣室，浙江嘉興人。光緒十五年舉人。歷游邵友廉，裕祿幕，曾署永淳、富川諸縣，子王邁常、王蘧常。
4. 馬一浮（1883～1967），名浮，字一浮，號湛翁，晚號蠲叟、蠲戲老人，浙江紹興人。曾留學(xué)日本、德國、美國。書法各體皆備，自成一家。對文字學(xué)、古典文學(xué)及哲學(xué)造詣精深，并通曉數(shù)國語言，為儒、釋、哲一代宗師。曾任浙江省文史館館長、中央文史館副館長。
5. 王蘧常（1900～1989），字瑗仲，號滌如，又號明兩，齋名窈窕樓、仰韶樓、珠郎樓，浙江嘉興人。師從沈曾植，工書法，尤精章草，亦擅書法理論。熟古代史，工詩文，曾為中國書協(xié)會員，上海書協(xié)名譽理事。歷任大夏大學(xué)、之江大學(xué)、暨南大學(xué)、交通大學(xué)及無錫國專教授。新中國成立后任復(fù)旦大學(xué)教授。
6. 謝無量（1884～1964），字仲清，號希范、嗇庵，四川梓潼人。早歲就學(xué)于上海南洋公學(xué)，與邵力子、李叔同、黃炎培為同學(xué)，與馬君武、馬一浮合辦《翻譯世界》，后入南社，工書法。歷任全國政協(xié)委員，人民大學(xué)教授，中央文史館副館長。
7. 盛沅（1846～？），原名盛愷華，字子彬，號萍旨，浙江嘉興人。光緒十二年進(jìn)士，選庶吉士，官刑部主事。
8. 莫永貞（1884～？），字伯衡，浙江吉安人。宣統(tǒng)三年法政科進(jìn)士，民國間，歷任眾議院議員，蒙藏院副總裁，奉天省省長，農(nóng)工商次長，農(nóng)工部總長。
9. 呂渭英，字文起，溫州永嘉人。民國時任溫州商會分會總理。收藏圖書甚富，后捐三千余冊與溫州圖書院。亦善書畫，曾官福州福防廳。
10. 錢熊祥（1875～1966），別名沖甫，字聽松，浙江嘉興人。1953年12月入上海文史館。工經(jīng)史、詩文，曾任清陸軍部郎中，武選司邦辦，軍司行走統(tǒng)計處處長，財政處副處長。
11. 胡樸安（1878～1947），原名有忭、韞玉，字仲明、頌民，號樸安、樸庵、半邊翁， 室名安居、樸學(xué)齋，安徽涇縣人。辛亥革命前入同盟會、南社。主筆《國粹學(xué)報》等。歷任中國公學(xué)、復(fù)旦公學(xué)教授，國民大學(xué)、持志大學(xué)系主任。1916年后任福建圖書館館長、江蘇省政府委員，抗戰(zhàn)后任上海通志館館長。
12. 諸宗元（1875～1932），字貞長、貞壯，號大至，紹興人。光緒三十年在上海參與創(chuàng)辦國保存社，曾創(chuàng)辦《國粹學(xué)報》，加入同盟會及南社。民國初年曾任浙江督軍秘書、電報局局長等職。著《大至閣詩》、《中國書學(xué)淺談》。
13. 高振霄（1877～1956），字云麓，又號頑頭陀、洞天真逸，別署閑云。浙江寧波人。光緒三十年進(jìn)士。工書法，亦能畫梅。
14. 葉恭綽（1889～1968），字裕甫，一字玉甫、玉父，號遐庵，廣東番禺人。工書法，擅竹石，精鑒賞。清末京師大學(xué)堂畢業(yè)，1923年任廣東政府財政部長，1931年任鐵道部長。建國后，曾任全國政協(xié)委員、常委，中央文史館副館長、北京中國畫院院長。
15. 陳家棟（1887～1971），字少蕓，安徽人。居上海嘉定南翔，為南社社員。民國間任江西省財政廳長、重慶印花稅局長、上海華豐銀行董事長、上海圖書館顧問等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被聘為上海市文史館館員。1959年將珍藏的一批文物古玩捐贈給古猗園。
16. 金兆藩（1869～1951），字篯孫，別號藥夢，浙江嘉興人。光緒十五年舉人。民國后財政部僉事，會計司司長，財政善后委員會委員。工詩，曾為徐世昌編《晚清簃詩匯》，著有《檇李叢書》，曾在清史館編《清史稿》。
17. 夏敬觀（1875～1953），字劍丞，號呋庵，江西新建人。晚僑上海，早年以詩詞名播南北。曾任浙江教育廳長、中國公學(xué)會監(jiān)督。工山水，兼花卉，與湯定之往還密切，但各有面目，七十后游華山，藝事益精。
18. 江庸（1877～1960），字翊云，號趨庭，室名澹蘯閣，福建長汀人。清末留學(xué)日本，早稻田大學(xué)政治科畢業(yè)，歷任法政專校校長，京師高等審判廳廳長，大理院院長，故宮古物館館長，朝陽大學(xué)校長等職。后任全國政協(xié)委員，華東監(jiān)察委員，上海文史館副館長。
19. 朱奇，字大可，號蓮垞，蒲石居士，室名蒲石居、風(fēng)生云樓等，浙江嘉興人。早年與陸澹安、嚴(yán)獨鶴合辦《金鋼鉆報》，后執(zhí)教于正始中學(xué)。工書、善畫。金石家朱其石為其胞弟。
沈曾植絕筆對聯(lián)欣賞
◎胡西林
行書“岑碣熊銘入甄選，金石繡段助裁紕”是沈曾植的絕筆之作，紙本，縱147厘米，橫36.5厘米，作于1922年11月20日的午后，數(shù)小時后，也就是寫完這副對聯(lián)的當(dāng)天傍晚，沈曾植突然發(fā)病，次日凌晨三點他就駕鶴西去了。與此聯(lián)同時書寫的，還有一副對聯(lián)，也是行書七言聯(lián)，寫在白冷五尺金箋上，聯(lián)語曰：石室竹卷長三尺，山陰草跡編千文。兩副對聯(lián)，前一副為“寶生仁兄”作，署“寐叟”，并鈐“沈曾植印”、“海日樓”兩枚白文方印，后一聯(lián)無上款，也未署名款。兩副對聯(lián)在沈曾植的相關(guān)文獻(xiàn)中均有著錄，但是后一聯(lián)已不知所蹤，我們現(xiàn)在可以見到的沈曾植絕筆，只有這一副對聯(lián)了。當(dāng)年在整理遺物時，沈曾植的兒子沈慈護不忍將先父絕筆移為他屬，就沒有將此聯(lián)交給“寶生”而是留在了海日樓(沈曾植齋號)中。之后，沈慈護請其父生前好友、學(xué)生弟子先后題寫跋識，計有沈金鑒（時任浙江省省長）、周善培、王甲榮(王蘧常父親)、馬一浮、王蘧常、謝無量、盛沅、莫永貞、呂渭英、錢熊祥、胡樸安、寶璇、諸宗元、高振霄、葉恭綽、金兆藩、夏敬觀、江庸、陳家棟、朱奇等20人，皆為一時俊彥。其中王蘧常是沈氏高足，與恩師情誼非同一般，他先后三次在裱邊寫下題跋，字里行間都是情，充滿無盡的思念。后來此聯(lián)從沈家佚失，十余年后的1940年，楊復(fù)昌在書肆中偶然發(fā)現(xiàn)并買下這副對聯(lián)，之后輾轉(zhuǎn)易為陳家棟所有。陳家棟是南社社員，民國時曾在上海、山東、江西、重慶等地財政金融界擔(dān)任要職，他請同為南社社員的著名學(xué)者胡樸安觀賞，胡樸安當(dāng)然贊嘆不已，并認(rèn)為此聯(lián)既為沈曾植易簀(簀，竹席床第；易簀，代指人逝世)前的絕筆，當(dāng)歸海日樓后人收藏。這正是陳家棟的心愿，但因為倆人都不認(rèn)識沈慈護，于是幾經(jīng)輾轉(zhuǎn)，才托人促成了此聯(lián)完璧歸藏海日樓，傳為一段佳話。
沈曾植是學(xué)問大家，書法宗師，易簀前撰楹聯(lián)平靜如常，以學(xué)論藝，用典藴藉，措詞舒緩而雋永，是無我胸懷。而其書法由帖融碑，獨標(biāo)高格，自來評價極高。此聯(lián)如何？曾熙所言最妙：“工處在拙，妙處在生，勝人處在不穩(wěn)。”乃書法大雅境界，至為難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