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如此論述過情書的“重要性”:“‘嘴唇只有在不能接吻時才肯歌唱’,同樣的,情人們只有在不能喁喁私語時才要寫信。情書是一種緊急救濟。”
他,是用人生近四十載時間來翻譯《莎士比亞全集》的中國著名現當代散文家、學者、文學批評家、翻譯家——梁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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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實秋(1903~1987) 致韓菁清重要情書近三百通
信箋 約二百九十五通四百八十頁(帶信封七枚)
1974至1987年作
出版:《梁實秋·韓菁清情書選》版圖頁,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
著錄:《梁實秋·韓菁清情書選》P2-525,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
說明:梁實秋第二任妻子韓菁清上款。
此為梁實秋作情書約295通480頁,是現存數量最大的梁氏情書,亦是市場所見數量最大、最為重要的梁氏信札。
其中包含1974年12月2日梁實秋結識韓菁清之后所寫的第一封情書,至1987年6月13日所作最后一封(梁實秋同年去世),是二人13年愛情的完整見證。
梁實秋、韓菁清的往來情書,與魯迅、許廣平《兩地書》,徐志摩、陸小曼《愛眉小札》可謂一脈相承,是民國以來才子、名媛愛情的重要見證,是思想解放、自由戀愛的結晶。
事實上,梁實秋因抗戰緣故燒掉了與第一任妻子程季淑的往來情書,這批梁、韓間的情書可能是已知存世的全部情書。
所有信札均出版、著錄于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出版的《梁實秋·韓菁清情書選》。二人情書的發表,向世人宣告了愛情的純摯和高尚,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對世俗偏見的正面回應。
梁實秋與韓菁清相守十三年,二人常往返港臺、美國多地,耄耋之年的梁實秋不愿忍受相思的凌遲之苦,于是寫下了這長長的情書,分別時每日一信甚至三信。這批情書不僅是梁實秋對妻子的愛戀和溫情,也向大眾展現了一個雖逾古稀卻依舊能夠熾烈燃燒愛情的人間煙火的梁實秋,是研究梁實秋晚年生活和思想的珍貴資料。
1974年11月27日二人初識于臺北華美大廈,梁實秋一眼萬年,從此情根深種。在12月9日的情書中梁實秋闡釋了他對這種一見鐘情式愛情的理解,“凡是真正的純潔的愛,絕大多數是一見傾心的,請注意這個‘見’字。誰說‘愛情是盲目的’?一點也不盲。愛是由眼睛看,然后竄入心窩,然后愛苗滋長,然后茁壯,以至于不可收拾……莎士比亞有一歌劇,大意是說‘愛從哪里生長?從眼睛里……’我起先不以為然,如今懂了。”從30年代開始梁實秋開始翻譯莎士比亞作品,持續40余載,至1970年完成《莎士比亞全集》的翻譯。正如莎翁“愛瘋”式的愛情觀,秋翁的愛情也來得轟轟烈烈,那些熾熱復雜的情話全部都轉化成了以后13年的情書,紙短卻情長。1974年12月2日早的這通是梁實秋結識韓菁清之后所寫的第一封情書,這封信是為了回應前日韓菁清所寫的那封婉拒的信札,卻不料引來了日后這長達近500頁的鴻篇情書。韓寫給梁實秋的信,是為勸慰他對這段感情作冷靜思考,而梁實秋卻在這通信中堅定地認為這段感情“是奇跡,天實為之!”
梁實秋在信中昵稱韓為“清清”、“我的清清”、“菁清,我的愛”、“小娃”、“我的小娃”等,而以“秋秋”、“你的人”、“你的秋秋”等在信尾署名。這些十分兒女情長的書信卻內容豐富,那些看似平淡無奇的瑣碎事情在梁實秋眼里卻是那么特別。糯米藕好甜,喝咖啡因興奮過度頭暈,飯食比以前要特別美味,兩個人喝酒一定要用一個杯子。所謂愛屋及烏,第二次的愛情給梁實秋帶來了青春的活力,“像是一枝奄奄無生氣的樹干,插在一顆健壯的樹身上,頓時生氣蓬勃的滋生樹葉”。離別時心如刀割,往日喜愛的蘭花、茶飲是逢場作戲,愛人贈送的牙刷成了恩物隨身攜帶,“清清,你偶爾也回我一封信,我視若珍寶,不知反反復復看了多少遍!”直道相思了無益,漫漫歲月在刻骨相思中都化作了細水長流。
“情人不相見,紙短代喉舌”,這些發黃的情書隨歷史封塵,只有情書上的兩個人還刻骨銘心的記著綿綿情長。
被賦予新生的梁實秋以其文人的浪漫寫下了這些刻骨相思的情書,展現了梁實秋在德高望重之外的另一面,也成為了解和研究梁實秋晚年生活和思想的珍貴史料。
附梁實秋便箋文稿等四頁。
約A4
作者簡介:梁實秋(1903~1987),原名梁治華,以字行,筆名子佳,室名秋室、槐園、雅舍等,浙江杭縣人。著名作家。清華大學畢業留學美國,后入哈佛大學,獲文學碩士。歷任東南大學、光華大學、暨南大學、復旦大學、青島大學、北京大學、北平師范大學、中山大學教授等職。1949年去臺灣,任臺灣師范大學英語系教授、主任,英語研究所主任。
上款簡介:韓菁清(1931~1994),本名韓德榮,湖北黃陂人。歌星、影星,梁實秋第二任妻子。作品有《一夕緣》、《女人世界》、《近水樓臺》等。
1974年12月6日所作書信
1975年1月23日梁實秋的信上,貼著1月21日《國語日報》上有關二人結婚消息的剪報,文曰:“梁實秋教授續弦的事,……,這幾天已成為文教圈的熱門話題。”因為這件事,讓韓菁清一度處于輿論漩渦中,所以梁實秋在這封信中勸她:“據我看,新聞界也鬧不了好久,因為沒有什么可鬧的。你千萬不要緊張,健康最要緊,……”
1975年2月5日,梁實秋寫給韓菁清的信,信中說“我要你做我的妻”,并說“如果你不嫌我老,那么,我們便沒有任何可考慮的事——唯一該考慮的是訂期結婚。”(因為分居兩地,收寄時間的不確定,所以從1975年1月12日的信件開始,梁實秋說“此后我寫信都編號”。)此一時期的信件中,梁實秋都會用紅筆或者加圈把他認為重要的內容進行標記,特別是每次返回臺灣的航班信息,他都會在信件的顯眼處,再強調一下。
1975年5月9日,在兩人的婚禮上,梁實秋為韓菁清戴上新娘花飾。
梁實秋和韓菁清婚后,凡他赴美國或她去香港,家書頻頻。梁實秋把這些家書仍稱為“情書”。他依然保持婚前的熱情,幾乎每日一封,充滿對妻子和生活的愛戀,讀時可感受到兩人“小別勝新婚”的甜蜜。
1985年3月16日,梁實秋寫給韓菁清的長信
1987年6月8日午所作的,有關盼望早日相見的信件
1981年,梁實秋從美國寄給韓菁清的信,收信人寫“梁實秋夫人”。
貓成了“兩人世界”中的愛物,畫中這只“白貓王子”是梁實秋最喜愛的一只貓,多次在信中稱它為“我們的兒子”。
這批情書不僅是梁實秋對嬌妻的愛戀和溫情,也向大眾展現了一個雖逾古稀卻依舊能夠熾烈燃燒愛情的人間煙火的梁實秋,也是研究梁實秋晚年生活和思想的珍貴資料。
1991年,韓菁清為紀念先她而去的梁實秋,將細心保存的情書全部交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發行,并細心回憶她與梁實秋的相識、相知、相伴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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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菁清(1931~1994) 致梁實秋的最早見刊情書一批
信箋 約八十通一百二十頁(帶信封六枚)
1974至1981年作
出版:1.《梁實秋·韓菁清情書選》圖版頁,梁實秋、韓菁清著;葉永烈選編,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
著錄:2.《梁實秋·韓菁清情書選》,梁實秋、韓菁清著;葉永烈選編,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
詩文著錄:3.《顧毓秀詩歌集》P128-129,顧毓秀著,清華大學出版社,1996年。
說明:梁實秋上款。韓菁清舊藏。
此為韓菁清情書近120頁,以及顧毓琇、梁文薔(梁實秋之女)等識文信札,是梁實秋、韓菁清愛情的重要實錄,當系市場所見數量最大、最重要的名媛情書。
信件多作于二人定情和初次分離之時,即1974年12月至1975年3月間,早于1975年5月9日成婚,見證了二人由熱戀、思念、猶豫、掙扎,以至堅定地走向婚姻的過程,意義非凡。1974年11月31日信更是韓菁清與梁實秋兩人交往的第一通信,系二人此后綿延十數年筆墨傳情的開端。
梁實秋、韓菁清間熾烈的情書,與魯迅、許廣平《兩地書》,徐志摩、陸小曼《愛眉小札》可謂一脈相承,是民國以來思想解放、女性獨立的重要表現。二人情書的發表,向世人宣告了愛情的純摯和高尚,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對世俗偏見的正面回應。而韓菁清本人情書的發布,則無疑需要更大的勇氣。這部分書信的發表,得益于葉永烈誠摯的請求和引導。
信件內容自然以二人的愛情發展為主線,另談及出國離家、捐贈善款、電視訪談、演藝工作、新著作序、新年拜年、身體狀況等,并涉及痖弦、劉墉、陳之藩、高信疆、黃轉陶(貓庵)、謝仁釗、張佛千、郭雪萍、黃國隆、江石江、胡有瑞、王大空等。
梁實秋與韓菁清兩人初識于1974年11月27日的臺北。11月31日(據韓回憶,此處應為12月1日),韓菁清寫了兩人魚雁往來的第一封信,信中直言“我知道您是多么的疼我!可是您要趁早了解我的為人”,意在要梁不要產生“奇跡般”的想法。殊不知,一石擊起千層浪,自此梁實秋的情書源源而來。此時韓菁清經激烈的思考之后仍欲勸梁“懸崖勒馬”,并在她的梳妝臺玻璃鏡上寫下“世間沒有愛情”的話語,去信表示“鏡子上的字是我的座右銘,我不能擦掉它”,勉勵自己趁早關掉愛河的閘門。12月7日,韓菁清信中寫道: “想不到一位研究莎士比亞戲劇權威的人,卻把現代劇的對白寫得太重復”,“每天我們在一起,也不知哪里來的那么多話,一開動馬達,就不能剎車!”人間一場偉大而真誠的忘年戀自此拉開了序幕。
1975年1月10日,梁實秋為處理前妻猝死引起的訴訟,飛往美國西雅圖,至3月29日返回臺北與韓重逢。前后近四個月時間里,兩人往來書信多達近二百通,止《梁實秋·韓菁清情書選》一書采錄韓氏此間情書就達60余通。
在信中,韓菁清表達了自己對梁實秋的創作態度,提出“你寫稿不要寫及第三者就行,我也不愿意和任何人去比較(活人死人都在內),你只寫你心目中的我就足夠……用你的幽默諷刺寫出你愛的心聲,我相信你會比你以前所作的小品散文精彩”,但面對即將到來的婚禮,她又添了幾分世俗的憂慮,去函梁氏“我好怕見到你的一些朋友……說比我了解你,比我認識你在先,那這種話來諷刺我、刻薄我,我實在很傷心!” “我嫁你雖然是嫁你本人,我總不能讓你失去你背后的一群老八股啊!究竟他們與你交往了至少四五十年了!”但最終仍為梁氏深深吸引、濡染與折服,坦言“我總未嫌你老,你根本看來也不老,言談舉止更不老,你的情書,寫得像個少年,你的內心,卻似童年”。
值得一提的是,信中韓菁清寫道:“不管我對你的這個以上稱呼,是最疏遠的,或最親密的,都成!”在予梁書中幾乎始終署名“小娃”,而她對梁實秋的稱呼,由初識的“先生”“我唯一的家教先生” “喂,人”到“人,最最可親的”“人”“親愛的人”“秋秋”“秋”“小小乖”“小湯米”“親愛的親人”“偉大的人”“唯一的良人——秋秋”等親密昵稱,亦可謂二人深厚感情的持續與寫照。
顧毓琇、梁文薔等書札文稿11頁。其中,顧毓琇信札一通一頁、詩稿一頁,談及梁實秋托其代訪韓菁清家境家境背景之事,當作于梁韓初識之際。梁文薔信札二通三頁,其中1975年3月29日信系韓菁清與梁女的“首次通訊”。
附梁實秋批注越洋電報、韓菁清臺灣電視訓練中心成績單、梁韓卦簽及賀卡等四種。
A4偏小(絕大多數)
▲2020西泠秋拍 近現代名人手跡專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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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實秋(1903~1987) 致韓菁清罕見情詩四首
文稿 四頁
出版:1.《梁實秋·韓菁清情書選》封底,梁實秋、韓菁清著;葉永烈選編,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
著錄:2.《梁實秋·韓菁清情書選》P536-538、543,梁實秋、韓菁清著;葉永烈選編,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
3.《情人辭典》P72-73,艾文嬰主編,華夏出版社,1993年。
4.《婚戀悲喜劇》P206-207,范楓編,長春出版社,1994年。
5.《古典與浪漫 梁實秋的女性世界》P199,劉聰著,河南人民出版社,2003年。
6.《走進世紀文化名門 3 震撼百年中國的文化伴侶》P343,郭謙著,海南出版社,2006年。
說明:韓菁清舊藏。
此為梁實秋書自作情詩四首,系市場僅見的梁氏情詩手稿。見載于《梁實秋·韓菁清情書選》一書,該書注文則由韓菁清親自協助并加以注釋。
詩稿分別為《第一次晚餐》《回憶》《相逢何太晚》《小貓別緊張》,追憶二人的初次約會,感嘆“世上有情人,相逢何太晚”,表達對愛情的追求、珍惜和信念(“努力自然有收獲”“不如掉頭向前看,前途無限好”),是見證梁實秋、韓菁清之間愛情和追愛勇氣的重要詩作。
梁實秋、韓菁清初識的“歷史性的日子”為1974年11月27日。其時,韓菁清受臺大教授謝仁釗之邀與之一同造訪下榻于臺北華美大廈的梁實秋。后來梁回憶此次相見:敲門聲后,想不到進來一位光采照人的“小娃”,“你一走進去,就好像黑暗的舞臺上驟然開亮了燈光”。翌日,梁便邀請韓菁清在臺北林森北路“阿羅哈”(ALOHA)餐廳共進晚餐。梁稱這是“A table of two”(兩人同席,別無第三者),并以二人第一次的晚餐回憶寫下情詩《第一次晚餐》,以志“這情景,永在心中”。此后梁和“小娃”之間的感情迅速升溫,甚至一度驚訝這奇跡般的情潮。梁實秋曾言“這是奇跡,愛的奇跡”。
至1975年,梁實秋再婚時已年逾古稀,新婚妻子韓菁清卻年屆四十,二人這段“忘年戀”以三十載光陰為鴻溝。據臺灣《聯合報》,“梁韓之戀昔年震動文壇,哄傳不已”,島內稱之為“傾城之戀”。梁實秋一眾友人勸其“懸崖勒馬”,學術界甚至組織“護師團”反對這段姻緣。而梁氏卻仍是那個歷盡滄桑心未老的鶴發少年,樂觀篤信著“前途無限好”“努力自然有收獲”,在決絕摒棄了凡俗的偏見與褊狹后,終與韓菁清結為伉儷。婚后十余年,不論小別抑或廝守,兩人仍似戀人般魚雁頻傳,詩書互答,直至1987年11月3日梁實秋因病逝世,留下“好花不長開,開時恨其短”的嘆惋。
21.5×16cm 21.5×11cm×2 17×10.5cm
《梁實秋·韓菁清情書選》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