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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詩情,嶺南畫影,收藏雙城記里,透露出無限抱負與深意。當收藏成為一份志業,那是對文化傳承的擔當,當考據成為尋源溯流的指南,那便是在整理、校勘、注疏、輯佚中,彰顯出治學的態度。回首2014西泠秋拍,一卷梁啟超行書臨《圣教序》,自民國望盛唐,由唐上溯魏晉,彰顯的是代際學人“搜集美、傳播美、再造美”的求法精神。
東坡論書貴中藏棱,后世能此者寡矣、獨《圣教》曲盡其妙……
日臨數紙,似有所會……今生夢魂不能忘此也
——梁啟超
2014西泠秋拍:梁啟超 行書 臨圣教序 成交價253萬
此卷系梁啟超五十歲時精作,唐云題簽并引首,賴少其題跋,謝志峰題跋并鑒藏,為飲冰室書課范本,書之不易,得之更不易。
行書《唐懷仁集圣教序》原碑刻于唐咸亨三年(公元672年),作為中國書法藝術精神的縮影,它集帝王雄文、高僧真經與書圣神筆,流芳千古。弘福寺沙門懷仁以對于書學的深厚造詣和嚴謹態度,花費二十四年尋遍王羲之書法,終于集成此碑,為世所重。
梁啟超晚年以極大的熱情研究佛教文化傳播的課題,尤其肯定重要歷史人物在推動佛教“中國化”進程中的作用。對《圣教序》內容的反復玩味,很大程度上出自其個人對玄奘這個人物的特別關注。
從內容上看《圣教序》分為這樣幾個部分:
1.太宗作序:自“蓋聞二儀有像”到“斯福遐敷,與乾坤而永大”,此卷略去未書。
2.太宗對玄奘謝表的答書:從“朕才謝珪璋”到“略舉大綱,以為斯記”。
3.高宗(太子)對玄奘謝表的答書:從“治素無才學”到“深以為愧”。
4.最后是玄奘所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此卷略去未書。
這當然是當時國家最高統治者對于玄奘法師法門領袖地位的確立,其孜孜譯經直到生命盡頭的精神,值得續傳。然而我們不能忽略,梁啟超作為學貫中西的近代著名的改良主義思想家,他對玄奘推崇的背后,有著獨特的史觀。作為既有中國傳統儒學根基,又受西學影響的學者,梁啟超討論佛教問題的興奮點,在于不同文化的交融。
梁氏將玄奘西行取經看作是輸入世界學說的留學運動,而玄奘在他心中也是當之無愧的“中國第一流學者”。這就超越了一般意義上對于“求法精神”的頌揚。自佛教傳入中國之后,中國士人一直堅持以道解佛、以儒解佛,從太宗寫序中,也看以看到“二儀有像”“明陰洞陽”所體現的道觀思想,其實與玄奘的唯識論有一定區別。中國佛學思想的演變,凸顯了外來思想中國化的過程。近代中國,在遭遇西方學術思潮洶涌而入的情況下,如何創造出自己的新形態、發展出自己的新思想,成為梁啟超等人終身追尋的問題。
“真教難仰,莫能一其旨歸”。佛法難尋,以能熱誠貫注為貴,精神上之安慰,求知欲之滿足。無論思想之路,還是收藏鑒賞之路,都牽連著綜攝兼采的學問。